第 7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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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0 章
江新予剛拉開盥洗室到門，就見洗漱已畢，身穿暮藍色絲質浴衣的男人手裏拿著他的手機。
熟悉的來電鈴音，是江新予為徐宇皓特別設定的。朋友。
“還以為你從浴室水遁了。”
東方洛將響個不停的手機遞給江新予。
江新予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，接過手機，輕悄悄從東方洛身邊走過去，與男人拉開一段距離，才接通了電話。
“新予——往回走了嗎？”
顯然徐宇皓以為江新予在公交車上，沒聽見手機響，是以過了這麽久才接通。
“有事兒嗎？”
江新予不答反問。
“啊，是王凱途和劉俊，倆人今天回學校，晚上都有空。我跟他們一起吃個飯，你回來了，過來找我們？”
王凱途和劉俊是江新予的另外兩個室友。兩人在備考研究生，大三下學期就一起搬出去，在培訓機構附近租房子住。
“老大，我今天晚點兒回去，你們吃吧，別等我。”
江新予盡量把聲音壓低。
徐宇皓像是感覺到他說話不方便，說了句“好的，回來太晚就打車”，收了線。
江新予握著手機，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會對徐宇皓生出一種愧疚感。
背對著男人的視線，站了一會兒，把那種此時不適宜出現的心情，壓下去。
轉過身，面色如常。
趿著鞋，走到沙發旁，胳膊擦著帶體溫的絲質浴袍的坐在男人身邊。肢體動作依然僵硬。
男人伸手將他帶倒在懷裏。
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～～～
如果說第一次是趕鴨子上架，那這次，江新予逐漸沈迷了。
依然沒有接/wen。
可是男人沈醉在他耳畔發尾臉頰，像要把他的氣味都吸進身體裏一樣，深深地嗅著。
末了還在臉頰耳珠留下綿密的親吻和帶著微弱疼痛的嚙咬。
直到最後，男人都很投入。
或許是男人不喜歡接吻？
事畢，江新予側躺在男人懷裏。有一種不真實的滿足感和陌生的酸甜充斥在胸口。
擡手用指尖在男人胸前描繪微微凸顯的肌肉的形狀。
“不老實。”
男人說完，把他的手抓起來放在唇邊，假裝用力咬下去。
這是只有他一人見過的男人的樣子……這樣想著，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。
江新予有種必須要做點兒什麽的沖動，於是在男人懷裏微微擡起頭，往上咕蛹了一下，夠到男人的唇，笨拙地親了一下。
男人原本閉著的眼睛掀開一條縫，視線向下，投射在江新予臉上。
江新予心裏咯噔一下。
不會是做了讓男人討厭的事吧？心裏這樣想，身體跟著變得僵直。
下一秒，男人精準地尋到江新予的唇，回應了一個掠奪意味明顯的熱吻。
剛被碰到的時候，江新予心裏充滿各種擔心，過程中，他就放棄思考了。
男人壓迫性的氣勢，讓他腦袋缺氧。
“我以為接/wen對你來說是禁忌。”
男人和江新予拉開一點距離，用紊亂的氣息說出自己之前的判斷。
chuang/伴多了，什麽人都有。之前遇見過像江新予一樣幹凈的，堅持不能接/吻，說是要把初吻留給最重要的人。
江新予擡起因缺氧憋得泛紅的臉頰。
眨巴著眼睛，輕咬了下唇。把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句話“我對你沒禁忌”生生咽了下去。
收著點兒吧。
“你還要回學校吧，該起來吃晚飯了。”
不知道幾時，已經有人把晚飯靜悄悄擺在餐桌上了。
～～～
從公寓出來時，已經十點了，如果動作夠快，去學校的末班公交車還可以趕上。
男人伸手攔住急匆匆的江新予。
“讓司機送你。”
“……”
江新予猶豫。
不想讓男人的車出現在學校周圍。對這種心情的進一步闡釋，就是，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坐男人的車回的學校。
“樓下不好打車。”
男人擡手，拒絕聽任何沒意義的爭辯。
“謝謝——”
如果某一天必然會被人發現，從現在就開始做思想準備……
臨出門前，又想到什麽，回頭問：“我可以去醫院陪護嗎？”
東方洛咬著唇，說：“司機在樓下等著呢。”
～～～
直到在宿舍打開背包的那一瞬間。
江新予心裏一直像有只調皮又歡愉的兔子，在心尖上跳來跳去。
江新予進門還沒五分鐘，徐宇皓也回來了。
一股酒味兒飄到江新予鼻子裏。
“老大，喝了多少？”
“仨人一捆，不多。”
徐宇皓臉上看不出表情地，拉過自己的椅子坐在桌前。臉沖水房，眼神落在不知名的某處。
楞了一會兒，回頭想找張抽紙。結果桌子上的紙巾只剩空空的塑料包裝。
“新予，來張面巾紙——”
江新予有個良好的習慣，時常在背包裏備一小包面巾紙。
看了看桌面上沒有，把放在桌子上的背包拽過來，打開拉鏈。
一個熟悉的信封映入眼簾。
江新予楞在原地，心尖的兔子停止跳舞。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沒有就算了——”
徐宇皓說著，甩甩右手上的水漬，準備起身去水池邊洗手。
“哦——有……”
江新予趕忙用書壓住信封，從背包底部找到面巾紙，替徐宇皓打開，遞過去。
“趕上末班公交車了嗎？”
“沒……”
徐宇皓擦了擦右手上的水漬，轉移了話題：“剛把他倆人送走。王凱途這家夥，被劉俊講的笑話逗噴了，水和口水噴我一身，剛才回來一看，手上都有……
你說惡不惡心——”
江新予咧咧嘴，沒接話，用徐宇皓的杯子接了溫水，沖了一杯蜂蜜放在徐宇皓桌子上。
“喝杯蜂蜜水再睡吧。”
不知道是酒上臉的緣故，還是其他緣由，徐宇皓眼眶有點兒紅。
“新予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早點兒休息吧，明天還要去上班。”
～～～
次日清晨，江新予從床上睜開眼，伸個懶腰，盡量不弄出聲響地側轉身準備起床。
猛然發覺對面床上的徐宇皓正側躺著一言不發看著自己。
江新予一個激靈，問：“你醒了怎麽沒動靜，嚇我一跳——”
“半夜被憋醒，後來就睡不著了。”
徐宇皓一臉怏怏不樂。
“那你要不要起來活動一下，等吃過早飯再睡個回籠覺？”
江新予說完，從床上下來。
寧肯早到不能遲到。實習生從第一天就給自己定下這個行事規則，於是工作日堅持每天五點半起床。
“你今晚還那麽晚回？”
“應該不會。”說完，開玩笑地問：“怎麽？一個人睡不著？”
“去你的——”
徐宇皓轉個身，面朝裏躺著。
江新予麻利地洗漱完，拎著背包準備出門。
出門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門躺著的徐宇皓。
～～～
昨晚老大是不是看見自己從男人車裏下來了？
總有一種被家人知道自己在做壞事的愧疚縈繞在心頭。
江新予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信封。他警告自己不要打開看。
可憐。用鴕鳥的姿態，保留自己卑微的自尊。拒絕承認自己正在玷汙最關心自己的朋友的情誼。
江新予被男人定價了。這已經是個讓他心涼到幾近徹底死心的事實。
與其說不想，不如說是抗拒知道價格。
知道了自己在男人眼裏的價格，就會想法設法知道別人的。
然後在心裏比較。
可憐又可悲。
與其那樣，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打開像潘多拉盒子一樣的信封。
可是這東西裝在背包裏，心裏負擔滿滿。
～～～
江新予走進辦公大樓大堂時，看見電梯等候區一道熟悉的背影。
“學長——早上好！”
姿態漂亮的後背小幅度動了動，轉過頭。漂亮的眼睛裏帶著笑意，但明顯沒認出江新予。
“我也是南大的，經管學院大四的學生，江新予。現在在公司財務部門實習。”
江新予隨蕭辰奕身後，邁進電梯。
蕭辰奕雖然不認識他，但他非常確定蕭辰奕的人品。畢竟，自己受傷的情況下，還能為傷害自己的陌生人求情。不是誰都能做到的。
“你好！”
“我早該跟學長道謝的，只是一直沒機會……”
江新予看著電梯顯示的數字不斷變換。從包裏掏出一張便簽，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。
“學長如果方便，中午我們一起聊聊吧。”
蕭辰奕略感驚訝，不過，還是把便簽紙接過去。和即將走出電梯的江新予說好啊。
中午。江新予按蕭辰奕發來的信息，找到那件咖啡館。
蕭辰奕已經替兩人點好了簡單的午餐。
事後，江新予想起這次見面，多少有點兒愧對蕭學長。他拋出來的信息，讓蕭辰奕眼裏的疑惑和驚訝一次比一次深重。
蕭辰奕聽見江新予說他就是企業家論壇期間，不小心燙到蕭辰奕的服務員時，眼裏是一層香檳色的，略感意外的驚訝。
等江新予磕磕巴巴說完自己對東方洛抱持的情感，蕭辰奕眸光都變了。不過，處於禮貌，什麽都沒說。
及至江新予把信封拿出來，希望由蕭辰奕保管，並處理的時候。
蕭辰奕眼裏有明顯的抗拒。
“我可以叫學長奕哥嗎？”
江新予眼眶都要紅了，說：“拜托了，不管我是好奇，還是怎樣。即便我開口向你要，都不要再給我……不然我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。”
為了不讓自己滑向深淵，不管是不是浮木，都要伸手抓住。
沒有信心能戰勝天生的好奇心。只好拜托別人，讓他保留最後一點點自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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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新予剛拉開盥洗室到門，就見洗漱已畢，身穿暮藍色絲質浴衣的男人手裏拿著他的手機。
熟悉的來電鈴音，是江新予為徐宇皓特別設定的。朋友。
“還以為你從浴室水遁了。”
東方洛將響個不停的手機遞給江新予。
江新予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，接過手機，輕悄悄從東方洛身邊走過去，與男人拉開一段距離，才接通了電話。
“新予——往回走了嗎？”
顯然徐宇皓以為江新予在公交車上，沒聽見手機響，是以過了這麽久才接通。
“有事兒嗎？”
江新予不答反問。
“啊，是王凱途和劉俊，倆人今天回學校，晚上都有空。我跟他們一起吃個飯，你回來了，過來找我們？”
王凱途和劉俊是江新予的另外兩個室友。兩人在備考研究生，大三下學期就一起搬出去，在培訓機構附近租房子住。
“老大，我今天晚點兒回去，你們吃吧，別等我。”
江新予盡量把聲音壓低。
徐宇皓像是感覺到他說話不方便，說了句“好的，回來太晚就打車”，收了線。
江新予握著手機，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會對徐宇皓生出一種愧疚感。
背對著男人的視線，站了一會兒，把那種此時不適宜出現的心情，壓下去。
轉過身，面色如常。
趿著鞋，走到沙發旁，胳膊擦著帶體溫的絲質浴袍的坐在男人身邊。肢體動作依然僵硬。
男人伸手將他帶倒在懷裏。
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～～～
如果說第一次是趕鴨子上架，那這次，江新予逐漸沈迷了。
依然沒有接/wen。
可是男人沈醉在他耳畔發尾臉頰，像要把他的氣味都吸進身體裏一樣，深深地嗅著。
末了還在臉頰耳珠留下綿密的親吻和帶著微弱疼痛的嚙咬。
直到最後，男人都很投入。
或許是男人不喜歡接吻？
事畢，江新予側躺在男人懷裏。有一種不真實的滿足感和陌生的酸甜充斥在胸口。
擡手用指尖在男人胸前描繪微微凸顯的肌肉的形狀。
“不老實。”
男人說完，把他的手抓起來放在唇邊，假裝用力咬下去。
這是只有他一人見過的男人的樣子……這樣想著，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。
江新予有種必須要做點兒什麽的沖動，於是在男人懷裏微微擡起頭，往上咕蛹了一下，夠到男人的唇，笨拙地親了一下。
男人原本閉著的眼睛掀開一條縫，視線向下，投射在江新予臉上。
江新予心裏咯噔一下。
不會是做了讓男人討厭的事吧？心裏這樣想，身體跟著變得僵直。
下一秒，男人精準地尋到江新予的唇，回應了一個掠奪意味明顯的熱吻。
剛被碰到的時候，江新予心裏充滿各種擔心，過程中，他就放棄思考了。
男人壓迫性的氣勢，讓他腦袋缺氧。
“我以為接/wen對你來說是禁忌。”
男人和江新予拉開一點距離，用紊亂的氣息說出自己之前的判斷。
chuang/伴多了，什麽人都有。之前遇見過像江新予一樣幹凈的，堅持不能接/吻，說是要把初吻留給最重要的人。
江新予擡起因缺氧憋得泛紅的臉頰。
眨巴著眼睛，輕咬了下唇。把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句話“我對你沒禁忌”生生咽了下去。
收著點兒吧。
“你還要回學校吧，該起來吃晚飯了。”
不知道幾時，已經有人把晚飯靜悄悄擺在餐桌上了。
～～～
從公寓出來時，已經十點了，如果動作夠快，去學校的末班公交車還可以趕上。
男人伸手攔住急匆匆的江新予。
“讓司機送你。”
“……”
江新予猶豫。
不想讓男人的車出現在學校周圍。對這種心情的進一步闡釋，就是，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坐男人的車回的學校。
“樓下不好打車。”
男人擡手，拒絕聽任何沒意義的爭辯。
“謝謝——”
如果某一天必然會被人發現，從現在就開始做思想準備……
臨出門前，又想到什麽，回頭問：“我可以去醫院陪護嗎？”
東方洛咬著唇，說：“司機在樓下等著呢。”
～～～
直到在宿舍打開背包的那一瞬間。
江新予心裏一直像有只調皮又歡愉的兔子，在心尖上跳來跳去。
江新予進門還沒五分鐘，徐宇皓也回來了。
一股酒味兒飄到江新予鼻子裏。
“老大，喝了多少？”
“仨人一捆，不多。”
徐宇皓臉上看不出表情地，拉過自己的椅子坐在桌前。臉沖水房，眼神落在不知名的某處。
楞了一會兒，回頭想找張抽紙。結果桌子上的紙巾只剩空空的塑料包裝。
“新予，來張面巾紙——”
江新予有個良好的習慣，時常在背包裏備一小包面巾紙。
看了看桌面上沒有，把放在桌子上的背包拽過來，打開拉鏈。
一個熟悉的信封映入眼簾。
江新予楞在原地，心尖的兔子停止跳舞。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沒有就算了——”
徐宇皓說著，甩甩右手上的水漬，準備起身去水池邊洗手。
“哦——有……”
江新予趕忙用書壓住信封，從背包底部找到面巾紙，替徐宇皓打開，遞過去。
“趕上末班公交車了嗎？”
“沒……”
徐宇皓擦了擦右手上的水漬，轉移了話題：“剛把他倆人送走。王凱途這家夥，被劉俊講的笑話逗噴了，水和口水噴我一身，剛才回來一看，手上都有……
你說惡不惡心——”
江新予咧咧嘴，沒接話，用徐宇皓的杯子接了溫水，沖了一杯蜂蜜放在徐宇皓桌子上。
“喝杯蜂蜜水再睡吧。”
不知道是酒上臉的緣故，還是其他緣由，徐宇皓眼眶有點兒紅。
“新予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早點兒休息吧，明天還要去上班。”
～～～
次日清晨，江新予從床上睜開眼，伸個懶腰，盡量不弄出聲響地側轉身準備起床。
猛然發覺對面床上的徐宇皓正側躺著一言不發看著自己。
江新予一個激靈，問：“你醒了怎麽沒動靜，嚇我一跳——”
“半夜被憋醒，後來就睡不著了。”
徐宇皓一臉怏怏不樂。
“那你要不要起來活動一下，等吃過早飯再睡個回籠覺？”
江新予說完，從床上下來。
寧肯早到不能遲到。實習生從第一天就給自己定下這個行事規則，於是工作日堅持每天五點半起床。
“你今晚還那麽晚回？”
“應該不會。”說完，開玩笑地問：“怎麽？一個人睡不著？”
“去你的——”
徐宇皓轉個身，面朝裏躺著。
江新予麻利地洗漱完，拎著背包準備出門。
出門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門躺著的徐宇皓。
～～～
昨晚老大是不是看見自己從男人車裏下來了？
總有一種被家人知道自己在做壞事的愧疚縈繞在心頭。
江新予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信封。他警告自己不要打開看。
可憐。用鴕鳥的姿態，保留自己卑微的自尊。拒絕承認自己正在玷汙最關心自己的朋友的情誼。
江新予被男人定價了。這已經是個讓他心涼到幾近徹底死心的事實。
與其說不想，不如說是抗拒知道價格。
知道了自己在男人眼裏的價格，就會想法設法知道別人的。
然後在心裏比較。
可憐又可悲。
與其那樣，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打開像潘多拉盒子一樣的信封。
可是這東西裝在背包裏，心裏負擔滿滿。
～～～
江新予走進辦公大樓大堂時，看見電梯等候區一道熟悉的背影。
“學長——早上好！”
姿態漂亮的後背小幅度動了動，轉過頭。漂亮的眼睛裏帶著笑意，但明顯沒認出江新予。
“我也是南大的，經管學院大四的學生，江新予。現在在公司財務部門實習。”
江新予隨蕭辰奕身後，邁進電梯。
蕭辰奕雖然不認識他，但他非常確定蕭辰奕的人品。畢竟，自己受傷的情況下，還能為傷害自己的陌生人求情。不是誰都能做到的。
“你好！”
“我早該跟學長道謝的，只是一直沒機會……”
江新予看著電梯顯示的數字不斷變換。從包裏掏出一張便簽，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。
“學長如果方便，中午我們一起聊聊吧。”
蕭辰奕略感驚訝，不過，還是把便簽紙接過去。和即將走出電梯的江新予說好啊。
中午。江新予按蕭辰奕發來的信息，找到那件咖啡館。
蕭辰奕已經替兩人點好了簡單的午餐。
事後，江新予想起這次見面，多少有點兒愧對蕭學長。他拋出來的信息，讓蕭辰奕眼裏的疑惑和驚訝一次比一次深重。
蕭辰奕聽見江新予說他就是企業家論壇期間，不小心燙到蕭辰奕的服務員時，眼裏是一層香檳色的，略感意外的驚訝。
等江新予磕磕巴巴說完自己對東方洛抱持的情感，蕭辰奕眸光都變了。不過，處於禮貌，什麽都沒說。
及至江新予把信封拿出來，希望由蕭辰奕保管，並處理的時候。
蕭辰奕眼裏有明顯的抗拒。
“我可以叫學長奕哥嗎？”
江新予眼眶都要紅了，說：“拜托了，不管我是好奇，還是怎樣。即便我開口向你要，都不要再給我……不然我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。”
為了不讓自己滑向深淵，不管是不是浮木，都要伸手抓住。
沒有信心能戰勝天生的好奇心。只好拜托別人，讓他保留最後一點點自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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